真探手记03——与其相信学校里跟你搭讪的小姑娘，不如给小卡片打个电话

大家好，我是许泉。我这种生活尽管可能对很多朋友来说非常刺激，但在黑暗和阴影里游走始终还是充满了危险，像上次萨拉热窝事件中没有过多准备而落入虎穴就是一次很好的教训。尽管最后通过一些小伎俩得以九死一生，但依然为我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生活敲响了警钟。

时间一晃国庆节了，右胸口的枪伤也逐渐恢复，留下了不小的疤，不知道时间能不能把这道印儿带走了，尽管有人说，女孩们都喜欢有疤的男人。

下一个案件就发生在国庆节，但这是不是能称为一个案件，还有待商榷，毕竟完成后我没得到任何物质报酬。

十月二号我照例每天起床去龙潭湖跑步，耳机里播放着Lady Gaga的《Cheek To Cheek》，这是我那段时间最喜欢听的爵士乐，顺便也再重新思考下崔成这事儿。毕竟我搅了他的局，让他在波黑的器官交易暴露了，他们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国庆节的清晨这种南城的公园里人更少一点，往常遛鸟的大爷们似乎也打算多休息休息，也可能在不断适应渐渐转凉的气温。大概跑了十几分钟，到了龙潭湖体育馆边上，我绕了进去，因为有个男的一直在跟着我。我溜达进羽毛球场的厕所，开始洗手，通过镜子看着过道里的情况。那个男的左顾右盼跟了进来，去小便槽前站着，应该是要撒尿了，但是不是还侧过头来看洗手槽边的我。

“有什么事儿就说呗，小兄弟。”我先开口了，“都跟了这么久了，我要是跑个马拉松你也一直跟着？”那男子大概就二十五六岁，小我七八岁的模样，高我半个头，身子也挺结实，穿着一身Supreme，大抵是那种有钱没处使的国潮青年打扮。“泉哥，果然还是被您发现了，介您能不能帮我个忙，我介追姑娘好像被人摆了一道！”这小子一口天津口音，转过身来冲着我憨笑了两下。我示意他先尿完拉上拉链再说，他慌忙转过去，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这些傻小子怎么都爱边撒尿边讲话。

“小兄弟，我介不是婚介中心撒，收费也不便宜，你要不然找居委会解决解决，看看那老姐姐怎个回事？”我也用天津口音打趣道。“哥，我介不是不好意思说嘛，都让派出所给弄进去一回了，实在是没脸见人了，我爸给我抽了好几顿了都。”这小伙子满脸尴尬，尿完过我身边洗了洗手，我靠在烘手机旁边笑着看他。这天津话真的让人无法拒绝，一听到就满心喜悦，属实拉近了心与心的距离。“行了小兄弟，我也不跟你贫了，我们出去聊聊吧。对了，咱中国人多讲讲官话，收起你的天津口音。”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出去说。他捂了捂嘴，眨巴了两下眼睛，像说错话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还挺可爱的。

我们来到旁边一家星巴克，进门点了一杯美式，他要了杯乌龙茶，然后抢着买了单。国庆节早晨的星巴克终于是没人了，平时总有不少莫名其妙的“认真”少男少女跑来复习功课。我们取了饮品到一个角落坐下，他开始给我讲他的故事。

这小子叫陈乐，老家天津塘沽的，往上三代还是个地主，文革时候被抄了家，他爷爷有点能耐，给留了两块不小的地下来，过了二三十年苦日子后到他爹手里正好赶上拆迁，拿了笔不小的钱。他爹拿着钱跟着北京的老板炒股，赚了不老少，给他们家人都接到西城生活。陈乐人也比较争气，不像那些拆二代开着豪车呼啦呼啦压马路找妞子玩，他人老实，也爱读书，打小儿就有书生气，成绩也不错，重点大学读完又送到外国留了几年，学了个建筑设计啥的专业。他爹给他不少零花钱他也不知道咋用，现在刚国外读完研究生回来，还没找着工作，在家家里蹲。

“泉哥，我这不还没找着工作嘛，家里人也不催我，我也没大所谓，就天天出门瞎晃悠。”陈乐手捧乌龙茶，盯着茶杯，没咋抬头看我，“前段时间回了趟本科大学，XX学院您知道吧，在海淀那儿，五环边儿，我以前跟那儿读的。”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兄弟读书还可以啊，这学校名气不大，但在北京录取分数听说也就是“北清”之后了。“我回教学楼那块儿坐了会儿，因为后来学了建筑设计嘛，看到楼就有点神经质，就想着怎么解构来着，就有点愣神儿。”陈乐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些笑容，“这时候一个小学妹走过来，坐我旁边，吃着赛百味，把包放旁边儿，我撇头一看，唉呀妈呀，就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儿！我当时就迷上了，后来要了微信就处上了。”典型的没咋见过小姑娘的象牙塔里出来的小伙子类型，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单纯的人。

陈乐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他认识的这个姑娘，反正从她的描述里就是一个很清纯的姑娘，然后家庭条件似乎不好，但是人心肠特别好，喜欢搞些慈善活动，正好他也有点闲钱，就跟着一起捐赠了一些钱给西南山区的一些孩子啥的。我止住了他，问他可曾见过这些孩子没有，没去过西南那边哪怕见过照片也可以，但是陈乐摇了摇头，大概意思是都那个姑娘联系的，自己没见过照片，都给姑娘转账来着，钱也没多少，没多大事。我问他多少钱，他自己也不清楚，大概就两三万吧。我寻思这人也太大度了，两三万块钱在北上广花不了多久就得用个精光，但在那头供孩子读书绰绰有余，都足够赞助一个班了。

最近的发生的事让陈乐有了点怀疑。“九月刚开学那会儿吧，我听说她回来了，然后想去学校找她来着，但是她就推脱着不让，一会儿说自己晚几天回学校，一会儿又说身体不舒服想在宿舍多躺几天，我想去看她么她又说女生宿舍不让进，我送药么她又说同学也不方便取。”我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认识的，谈了多久了，陈乐答，六月左右吧，到现在也就三四个月。这把我逗乐了，“合着六月认识的，学校马上就放了暑假，现在开学了么你又见不着，合着就是网恋呗？还花了两三万？”我顿了顿，收拾了下表情，接着问，“那你们这有机会亲热不？行男女之事否？”我故意又逗了逗他。他瞬间拉下脸色，“泉哥，就是因为这事儿才找你的。一礼拜前，我可算约到她了，那我还不得抓紧时间，我约她看了电影，又跑去三里屯喝了点酒，我量不咋地，我看她也喝得差不多了，借着酒劲儿就亲了她，然后推推拉拉的就上车给她拉回我家旁边一如家就想办‘事儿’来着。”陈乐说到这儿并没有很激动的样子，“我这才洗完澡，才披上浴巾，一开厕所门就傻眼了，俩大男人站屋门口，那姑娘就躺床上，裹着被子低着头。那俩男的见我就嚷嚷，说什么睡了人媳妇儿什么的，要跟我拼命。我这哪见过这种场面，给我吓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意思是，你这还啥事儿都没干呢，就给人仙人跳了？”我问道。“可能是吧，我当时也这么想来着，不是，关键是这姑娘我学校里认识的啊，我哪能想到有这事儿啊！”

“你就说，你给了多少钱摆平这事儿吧，还有，想让我做点什么。”我听不下去了，这孩子太单纯，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大学远比社会乱的多，估计这两年中国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时期他又正好在国外，现在的套路远比他能想到的多得多。

“我怎么能让他们得逞啊，泉哥，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这正经恋爱，聊天记录都摆在那儿，好歹也是你情我愿吧！而且，上来就要我一万块啊，我当时就不肯，跟一个人打了起来，然后另一个人看我不乐意给钱又打架，然后就报警了，过不一会儿警察来了，就给我们都带上头套带局里去了。”这事儿我越听越不对劲，按说吧，仙人跳其实不复杂，就女的进去然后给外面的兄弟们打声招呼进来敲诈一同完事，一般都会带着家伙进来吓唬吓唬你，然后不服软的就直接上招式，打一通完事，拿钱赶紧跑路。很少听说现在的仙人跳还会主动联系警察，让警察来解决的。“你确定他们报警了，然后警察过来将你带走坐着警车回的派出所里吗？”“是警察来着呀，穿着警察衣服，都给我看了证件了，一黑本儿，没坐警车，给我蒙上头拷上走着回去的，边上就是一派出所。”“那警察最后怎么解决的？你这情况他们要是报警嫖娼的话你还得在里面蹲几天要不然就交钱保释啊。”“我怎么可能在里面蹲几天啊，我看到警察来了就慌了啊，他们让我叫两万块保释金，我二话没说就给了，然后大晚上的又给我放回酒店了。”我心想，这嫖娼的保释金什么时候涨到两万块了，不一直是五千么，这里面必定有猫腻。

“那这样吧，陈乐，现在你这手机聊天记录还在的吧？”我伸手问陈乐要手机。“哥，手机当场被他们摔了，我又买了新手机，后来登录微信还费了老大劲，聊天记录都没了。”这就有点麻烦了，让我想办法空手找一个骗子可没那么简单。“那姑娘长什么样你还记得不，或者大概朋友圈里有没有什么照片你存着的。”“有的有的，手机虽然摔坏了嘛，但是我iCloud有备份相册来着，相册里有她照片，虽然有点美化吧，但应该就是本人了。”陈乐拿出手机给我看相册。

挺清秀的一个小姑娘。“那这样吧，你回去等我消息，一时半会儿找个人有点难，我想想办法。”陈乐一直说谢谢，给我说的都有点难为情。

这事儿没头没脑有点不好办，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头绪，难点有二：第一是，基本确认是团伙作案，但是听上去这个警察似乎也是黑警，可能要面对里外勾结的一些特殊情况；第二是，茫茫人海中他们再次选中我成为他们的猎物非常困难，我必须得有些伪装。但首先确认他们的身份，尤其是这个女孩的身份比较重要。

国庆节最后一天，我准备了一些东西，去了一趟XX学院。学校在西北五环以内，大概就是颐和园那块儿附近，不算很偏，但其实已经有点城乡结合部的感觉。校园内环境还算不错，毕竟是所小而精的名牌大学，我以前也曾有梦想进入类似的学校来着，只可惜学习成绩没那么拔尖，不由得突然有些羡慕陈乐起来。

由于我那时已经三十二岁了，看上去比刚入大学时候成熟不少，因此我往脸上抹了点粉，遮去了一些斑，再穿上刚从动物园淘来的假冒克罗心，带了顶平沿鸭舌帽，再戴上了平时我用来防电脑辐射的平光眼镜。我在学校内瞎晃悠，打听了打听学校内女生数量以及住宿的情况，就像一个刚来学校报到的带着使不完的荷尔蒙想闯入女生宿舍的小年轻。女生宿舍一共就两栋，每栋五层，女生人数也不多，可以说基本上大一到大四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了。我几乎给每一个路过的女生看了看陈乐给我的那张照片，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认识这个姑娘，因此基本可以肯定这是外来的人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再次遇到这种姑娘的问题。这一点让我有点为难，但很巧的是，正当我坐在教学楼楼下长椅上想给陈乐说下学校内情况的时候，有人跟我搭讪了。

校园里还有这样的花，虽然不知道叫啥

“我可以坐这儿吗？”我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一个小巧可爱的姑娘站在我的旁边。虽然不是陈乐遇上的那个，但是很有可能就是过来钓男人的。我放下手机，挪了挪屁股表示可以。“请问你是来这边找人的吗？我看你一直拿着照片问别人来着。”姑娘眨巴着大眼睛问我。“是的呀，我在天津上大学来着，然后女朋友跟我说分手，好久联系不上了，她以前说她在这里上大学的，我就想问问有没有她的同学帮我找一找她呀，我想复合来着。”我边说边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就给她看了陈乐那张。“你可能被骗了呢！我们这边有好多男生都说被这个女生搭讪了，前面传的还挺有名的，还骗了好多钱呢！”女孩抿着嘴笑了笑。我一点都不意外，但其实很明白，随便出卖一个“同事”，然后想办法获取别人好感罢了。我装作吃惊的样子，同时目光中又带着点落寞，沉默不语。“没事的，别灰心，我看你这么傻傻的挺可爱的，要不然咱加个微信吧！”我心想，这世界上的女生都那么主动了？我们圣彼得堡在喝伏特加之前也不会那么直接，看来这下有戏了。我假意推脱了一下，最后还是扫了二维码。

接下来的几日基本上就是我和这个姑娘没日没夜的聊，她自称为小怡，扯天扯地的同时也谈到了一些学校内的扶贫援助活动，问我要不要一起参加，跟陈乐说的很像，这也就坐实了他们是一个团伙的假设。对于捐助，我自然是委婉拒绝的。几次三番后，这姑娘便不再理我了，可能是觉得我着实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榨取不出钱财来的感觉吧。我见她不开始不理会我了，于是直接将下一步提上日程——线下见面。我走到这一步比陈乐快了好几个月，原因在于，骗子们肯定也是想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捞到大笔钱财的，而陈乐就是不断的给他们所谓的慈善活动汇款，导致成了个人肉提款机，最后因为包不住了，索性直接用仙人跳的方式连合黑警察再搞一波大的。而我，根本不会线上给他们汇款，导致他们本想舍弃我这个没价值的人，但我这时候如果主动跨入他们仙人跳的陷阱，那么他们便可以直接拿了我的钱跑路完事。

我约这个姑娘出来见面，地点也是三里屯。与陈乐不同，我的酒量尚可，如果不是尚可也没法在那群毛子里厮混。酒过三巡后，我看这姑娘有些醉意了，迷迷糊糊的，头有点立不住，但事实上，她的瞳孔没有放大，依旧在时不时盯着我的举动，显然这醉酒是装的。

这时候我给大家科普一下喝酒的一些细节。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你可以仔细看他的双瞳，如果瞳孔放大，证明酒精正在对他的中枢神经起着作用，而如果他瞳孔一直是缩紧的，那证明要不是他没咋喝，要不就是他还没喝到位，哪怕他现在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再这么喝下去就是浪费钱了，于是我开始假装喝醉，话开始多了起来，手脚也开始乱动，姑娘主动提议我们回去先休息吧，我表示好，于是姑娘叫了辆车，把我拉上了车，我靠在车窗上用手盖住头假装睡着，从手臂的缝隙中观察着她的举动。她正坐着，正在给人飞速发微信。我假装睡醒，向她身上靠去，她没反应过来，我借机看了眼她的屏幕，上面是一个微信群的聊天，大概写明了几点到几点行动之类的话。她慌忙把手机锁屏，推了推我，催促师傅开得快一点。

车在如家门口停下了，就是陈乐跟我说的西城这边的那个如家。姑娘先下车，我立马掏出手机给陈乐发信息，让他带几个小兄弟来上次那家如家。发完后我马上又靠回去，等着姑娘把我拉出车外。房间似乎早就开好了，我都没去前台登记就直接被拉上了楼。刷卡进了房间后，姑娘说她先去洗澡，就进了洗手间，而我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给陈乐发了房间号码，让他伺机而动，别打草惊蛇。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姑娘还在洗澡，我去开了门。正当门开了个缝儿的时候，俩人就闯了进来。这俩人个子都不高，小我半头，理着寸头，穿着小夹克和拖鞋，典型的混混模样。我大致看了一下，一个人手里拿着摄像机，看上去在拍我，另一个手里拿着跟铁棍，向我挥舞起来：“小子，是不是在睡我们老大的女人？”刚开始说话呢，女的就按照他们的剧本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这情况我并没什么好慌张的，反倒想耍耍他们，顺便揪出那个黑警察。“兄弟，我们是学校认识的，不是什么社会上的社团，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人姑娘也没说什么老大啊什么的呀！”我假装无辜，用手挡住前胸，往后退了两步，这样可以让他们感觉我比较羸弱。“少他妈装蒜，我这都有拍到了！”说着就掏出几张照片，上面是我那天在学校里坐在长凳上跟姑娘聊天时候的场景。“不是的，不是的，是他非拉着我来的，他要强奸我！”女的这时候说话了，肯定也是剧本里写好的台词了。我转头向她，露出慌张神色，“小怡，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回事啊？”“别那么多废话，我们老大现在还不知道，要不然你给我一万块钱，咱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就地滚蛋，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狗腿！”那个拿着铁棍的男的恶狠狠的说道。屋内气氛瞬间紧张。

“我不怕！有本事你现在就动我试试！”我高喊，想吸引下外面住客的注意力，好让他们慌神，快点进入下一个环节。果然这招有用，那个拿铁棍的见我开始喊了，立马就上来要抡我。我左手抓住铁棍，再往反方向一扭，右手一拍他的虎口，他吃痛瞬间就撒手了，喊了一声并向我打出左拳。我侧身一躲，再伸手拍了他手肘一下，借着他的力用右肩膀定了他一下，他一个踉跄扑在了拿摄像机的那个男的身上。这点动作实在小儿科，绵软无力根本奈不了我何。同时，我侧眼看了下另一个男的，他扶起这个铁棍男之后立马掏出手机，喊了句，我报警了！然后拨了号码。这110哪有那么一长串的，他足足按了一整个手机号码，这也太业余了，好歹设个快捷拨号也可以。那铁棍男又重新扑了上来，似乎刚刚那下羞辱到了他，让他很没面子。他先将铁棍丢了过来，我闪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就是一记右勾拳。我抬手挡了一下，右腿上前绊了他一步，同时右手一记手刀拍向他的左肩，推了一下，他再次倒地。我基本处于防御姿态，没有主动出手。

没五分钟，他们喊的警察就到了，说是警察，这哪是警察，没有警号没有肩章，袖子上似乎还写着“保安”，过来拿着警棍就冲我招呼过来。他掏出一本黑本子往我面前一甩，算是给我看了他的警官证。这又哪里是警官证，这明明就是一本墨绿色的空本子，这么说来，我拿自己的驾驶证也可以当警官证了。那假警察用黑罩子套住我的头，说我嫖娼，要带回局子里拘留。我也懒得跟他废话，把压在我身上的警棍一扭，起身一巴掌扇到这个假警察脸上。另两人见我识破了他们的诡计，也上来要跟我扭打。那个姑娘见情况不妙从我的背后想抓我的头发。这小小的如家房间一瞬间乱成一团。

真的有人拿驾驶证冒充警官证

我先往后面的女的边上一躲，将她的手背过来反锁着，再伸腿一绊，手上用力，那女的失去平衡向前冲去，正好撞到了假警察的警棍上，发出一声惨叫。假警察慌了神，摔下那顶警帽要跟我拼命，但这两下警棍不知道向哪里甩，实在业余，被我轻松躲开。与此同时，铁棍男向我下盘攻来，想要把我摔倒，我膝盖向前一顶，伸出手肘，往他头上一甩，他一下子瘫倒在地。我夺下那根警棍，冲着假警察左肋一拍，再往他左右膝盖分别甩了两棍，他一手捂住左胸口，一手捂住膝盖，疼的在地上打滚。那个摄像男见两个兄弟都躺地上了，立马收手准备往外跑，但为时已晚，门口早已被陈乐和几个小兄弟门守好。我坐回床上，拿手机给真的110打了电话。

伴随着警笛声，这帮骗大学生的团伙便被警察带走了。陈乐陪着警察回去做笔录，我就先撤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到家，家里门缝中又被塞了几张小广告。我捡起来看，这次我仔细看了下，上面写着学生妹、白领、少妇等皆可服务。我突然好奇，搜了搜小卡片上的网站，上面明码标价是这样的：

当然，这下面还有小姐风采，我点了点学生妹的照片，居然神奇的看到了诈骗陈乐的那个学生妹：

看来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陈乐这小子花了四五万块钱，啥也没碰上，回过头来这个6173的快餐可能就比他厉害得多了。我笑了笑，合上电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夜很深了，闭上眼睛，但是不怎么睡得着。从萨拉热窝回来后就很少能睡个安稳觉，回想起自己曾不是独行侠的日子也不禁唏嘘。

我摸出手机，给陈乐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明天再见一面。